第(2/3)页 天气转暖,整整七日无法正常沐浴梳洗还不如要了他的命,萧明之皱了皱眉,“我已经好了。” “将军未免也太不把身体当回事了些”,谢澜打发一名丫鬟让厨房准备饭食,接过空掉的杯子,“若感染了,可怎生是好。” 萧明之说不过他,干脆捂着肩膀下床,往后间的浴池走,靖王府的下人手脚麻利,不多时便放好了热水。 谢澜叹息一声,跟过去守在了屏风外。有些人只有撞了南墙,才知道痛。 浴池以白玉做底,上方水雾弥漫,有如人间仙境,萧明之褪去衣物,暴露在空气中的躯体肌肉紧实却不夸张,线条流畅漂亮,像丛林中蛰伏的兽类,可见十年困境并未使他懈怠。 他手臂和腰腹处有几道伤疤,箭刺刀砍,无一不是功勋的象征。 明知道对方看不见,萧明之还是朝后看了一眼,而后才缓缓步入水中。浴池的水位刚刚好,不至于浸湿肩膀,他撩起一捧水,牵动肌肉,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伤口又是一阵剧痛,绷带下渗出一丝血渍。 谢澜身形不动如山,好似没听到那点痛苦的闷哼,拢在袖中的手却缓缓收紧了。 萧明之放弃尝试,后背抵在浴池边缘,忍着羞耻喊他的名字,“乌澜……” 谢澜绕过屏风,见他背对着自己,长发散落于水中,遮住了大片春色。 地域有别,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原主名字有出入,谢澜拿过一旁的澡豆,斟酌着开口,“澜既已入燕,自当取用中原姓氏,日后将军可喊我谢澜。” “……谢澜”,萧明之低低重复一遍,莫名觉得比从前顺耳许多,忍不住回身看向他,“谢澜,我肩膀疼。” 谢澜挑眉,心想他这个时候倒是知道疼了,先前怎么不听劝,“那将军快些洗,洗好了才能上药。” 萧明之两只烧红的耳朵藏在黑发间瞧不真切,和穿戴整齐的人争论实在太过吃亏,他一不做二不休,攥着他的手把人拉入水中。 哗啦一声水花四溅,以落水点为中心,荡起层层涟漪。 谢澜衣衫湿了个透,皱巴巴紧贴在身上,他稳住身形,明知故问,“这是何意?” 萧明之竭力板起脸,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一些,“帮我洗澡。” “还有”,他别过头去,“把衣服脱了。” 谢澜把外袍丢到一旁,只着里衣,单薄通透,勾勒出瘦削的轮廓,遮遮掩掩,反倒更引人遐想,这衣物下又是何等风光。 等他靠近时,萧明之却又后悔了。 他的触碰规矩正经,不带任何情/色意味,偏生就是让人难以消受,指尖仿佛携裹着细小电流,落在哪里,哪里就升起一点酥麻的痒,然后化作热浪一齐涌向下腹。 谢澜拨开长发,指腹在那些交错的疤痕四周流连,判断着它们的由来,“还疼吗?” 萧明之第一次知晓自己的身体也能如此敏感,他单手搭在谢澜肩上,无路可躲,无处可避,肌肉缓缓紧绷,又倏地放松下来。 他咬住下唇,忍无可忍的泄出一声低吟,“嗯……” “早就不疼了。” 征战沙场对他来说,中间隔了何止一个十年,久远的如同上辈子的事。 第(2/3)页